當(dāng)前位置:圖書頻道 > 軍史鄉(xiāng)土 >人物傳記 > 我的皇室家族:真實嚴(yán)肅地對待歷史 > 第 8 章 光緒欲借榮祿殺端王 聯(lián)軍奪炮臺野蠻入侵
第3節(jié) 第三章

 

 
  綠柔一撇那紅紅的櫻桃小口,譏諷地說:“瞧你這點貓膽,咱姐妹又不是義和團(tuán)里的紅燈照,洋人打咱們做什么?”
  一提起紅燈照,梅香立時眼睛瞪得溜圓,以極其神秘的口吻對綠柔說:“聽說,紅燈照那些女子神奇無比!她們身穿紅衣褲,頭扎紅巾,腳踩紅鞋,手舉紅燈。來無影,去無蹤。不但能呼風(fēng)喚雨,還可口吐火焰,已燒了不少洋教堂了!”
  綠柔不耐煩地望著她,翻了幾下眼皮,一撇嘴拉長聲音說:“我的姐姐,那都是傳聞,越傳越邪乎!果真有那么大本領(lǐng),何不去燒北堂?干嗎還要出動軍隊攻打?攻打北堂死了那么多人,北堂不還是堅固如初嗎?別聽風(fēng)就是雨了!”然后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嘁”字。梅香一聽也泄了氣,一屁股坐到床上。綠柔打開她的衣柜,拿出兩件漂亮的衣服,上前挽起梅香的胳膊:“姐姐,快換衣服,咱們上街逛逛去!”
  小姐妹倆來到熱鬧喧囂的集市上,只聽得叫賣聲此起彼伏。二人坐下來吃了一盤炸灌腸,感到有些口渴,忽聞對面攤上響起那熟悉悅耳的叫賣聲:“信遠(yuǎn)齋的酸梅湯,冰鎮(zhèn)酸梅湯嘍!慈禧太后老佛爺最愛喝的酸梅湯嘍!解渴生津又化食嘍!”于是不約而同地將頭扭向?qū)γ鏀傋。梅香笑著說:“喲!瞧這個賣酸梅湯的,唱得還挺好聽的,一套一套的詞呢!”
  正在這時,綠柔突然又看到那雙冰冷陰森可怕的鷹眼,那人就站在對面的酸梅湯攤前。綠柔挽起梅香的手臂,厭惡地正欲避開,卻聽見那鷹眼向攤販們吆喝道:“把你們的糧食、瓜果、蔬菜都搬到街口馬車上去,我全包了!”他挨個攤子吆喝著,不一會兒,大半個集市就空了。鷹眼帶著幾個伙計,趕著五輛馬車滿載而歸。
  綠柔看得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地自語著:“立山府如何用得了這么多物品?”
  梅香卻羨慕地說:“天哪!這才是真正的大戶人家,你瞧人家,出手多大方!絕不會跟你討價還價。要是有朝一日能嫁到這樣的人家去,那才是造化呢!”
  綠柔譏諷她說:“我的姐姐,別白日做夢了!像你我這樣的煙花女子,即使是個拉車的,能把咱們?nèi)⒒丶胰ギ?dāng)寶貝,那便算是福氣了!”
  賣灌腸的老伯聽到小姐妹倆的對話忍不住笑了,搭訕說:“姑娘,你可知道今日這位大買家為何方人士?”
  梅香嘴快,迫不及待地問:“老伯,你快說,他是誰?是誰呀?”
  老伯翹起大拇指說:“那是赫赫有名的戶部尚書立山大人府上的管家,我還給他家送過大米呢!”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那么神氣!”
  梅香感嘆過后忙對綠柔說:“妹妹,你聽見沒有,立山府管家把多半個集市都買光了!得,今兒個算咱姐倆倒霉,咱們也別逛了,回家去吧。”
  綠柔不說話,站著不動。
  梅香揪了揪綠柔的衣袖:“快走吧,還愣著干什么?”
  綠柔依舊紋絲沒動。她心中仍在琢磨著立山府買那么多食品做什么?
  梅香見綠柔若呆若癡,忍不住悄聲奚落她說:“得了。妹妹,怕是又想你那老情人立山了吧?我看你純屬單相思,人家可有日子沒來看你啦,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據(jù)堂子里的姐妹們講,立山早就和賽金花好上了!”
  “你、你胡說些什么?”綠柔追打著梅香,一路跑回了望月樓。
  剛一邁進(jìn)門檻,鴇娘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過來:“你們這是瘋到哪兒去了?哎喲!我的小祖宗,綠柔啊!載瀾大人已在你房里等候多時,還不快去!”
  綠柔忙提著裙子,一溜小跑上了樓梯。剛一進(jìn)門,載瀾一手將她摟進(jìn)懷里:“小寶貝,你可回來了,快讓我好好親親!”說罷,迫不及待地用力吻著綠柔的嫩臉蛋。
  綠柔被他的硬胡須扎得生疼,用足力氣才將他推開,埋怨地說:“疼死我了!”然后故意板起面孔坐到床上。
  載瀾貪婪地望著綠柔嬌美的面龐,嗲聲細(xì)氣地說:“喲,這是跟誰生氣呢?小嘴噘得都能拴頭小驢子!”
  綠柔故意賭氣說:“我跟我自個兒生氣呢!”
  載瀾轉(zhuǎn)動幾下色瞇瞇的眼珠,湊近綠柔的臉蛋:“不對,一準(zhǔn)兒有人欺負(fù)了你,告訴我,是誰?”
  綠柔一扭身子說:“沒有。”
  載瀾死死盯著綠柔那雙水汪汪的杏眼大聲吼道:“不管是何人,只要欺負(fù)了你,我定要他粉身碎骨!”言罷用力一擊桌子,“砰”的一聲,把綠柔嚇了一跳。
  她嬌聲責(zé)怪載瀾說:“別撒歡了,沒人欺負(fù)我。”
  “那你干嗎不高興?”
  “只是剛才我和梅香姐去逛街,嘿!別提了,也該著我們?nèi)サ貌皇菚r候!”
  “此話怎講?”
  “我們姐倆剛到集市上,立山府的大管家趕著好幾輛馬車,幾乎把集市上的東西都買光了!大半個集市都沒了人,我們還逛什么呢?”
  “有這等事?”載瀾心中納悶,不解地自語著。
  綠柔瞟了載瀾一眼:“這有什么奇怪的,在這個世界上呀,有錢的王八都大三輩,誰能拿得出錢來,誰就是爺!”
  載瀾越聽越不對勁,凝眉深思片刻,突然站起身來說:“寶貝,我改日再來看你,今天,我府中還有些事情急需處理。”言罷起身朝外走去。
  “哎,瀾大人,你怎么……”綠柔伸出手去想攔住他,但沒有攔住,載瀾已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氣得綠柔長嘆一聲一屁股又坐回床上。
  老鴇一看著了急,忙追上前賠著笑臉問:“瀾公爺,怎么不多坐會兒。”
  載瀾頭也不回繼續(xù)往外走,邊走邊說:“哦,改日再來,改日再來。”
  老鴇見載瀾已走遠(yuǎn),老臉氣得鐵青,指著樓上罵道:“小賤人,財神爺剛到就被你氣跑,照這樣下去,咱們娘兒幾個吃什么?等著喝西北風(fēng)吧!真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載瀾一路快馬加鞭飛奔至端王府,一見我曾祖父載漪便急匆匆地說:“二哥,有件怪事特來告知。”
  他將綠柔看到之事如此這般說了一遍。我曾祖父聽罷緊鎖雙眉凝神深思,滿臉疑惑地喃喃自語:“莫非立山通洋?”
  載瀾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他,他有那么大膽嗎?”
  我曾祖父習(xí)慣地用手捻著胡須說:“這可保不齊!立山與北堂大主教樊國梁交往甚密,太后老佛爺已頒旨給北堂斷水?dāng)嗉Z,難道他忍心看著自己的好朋友困死在里面嗎?我想是——不可能!”
  我曾祖父端王特意將“不可能”三個字說得斬釘截鐵,令載瀾不得不信。
  載瀾滿臉疑惑地問:“清兵與義和團(tuán)已將北堂圍了好幾層,立山又如何將那些糧食蔬菜等運進(jìn)去呢?”
  我曾祖父端王在房中來回踱著方步。突然轉(zhuǎn)身說:“即刻派我們的人嚴(yán)密監(jiān)視立山府!”
  載瀾考慮再三,選派武藝高強(qiáng)的團(tuán)民溫順,帶領(lǐng)十幾個拳民,化裝成百姓,不分日夜監(jiān)視著立山府邸。他們向我曾祖父端王稟報:“每天均有兩輛滿載糧食及蔬菜的馬車從花園后門進(jìn)入。并且每逢半夜,均有一些人鬼鬼祟祟地從花園后門溜出來,甚為可疑!至于太常寺卿袁昶、兵部尚書徐用儀、內(nèi)閣學(xué)士聯(lián)元、吏部侍郎許景澄則是每天必到立山府。”
  我曾祖父手捻胡須聽完溫順的匯報,若有所思地問:“所運進(jìn)府中之糧食,堆放何處?”
  溫順說:“小的不知。”
  “那好,你去察看仔細(xì)再來報。”
  “。”溫順領(lǐng)命而去。
  我曾祖父接著對載瀾說:“看來,我的判斷是正確的,立山這個逆賊,他肯定通洋!”
  載瀾說:“果真如此,許景澄、袁昶、聯(lián)元、徐用儀等哪個也脫不開干系!”
  我曾祖父端王冷笑兩聲:“哈哈,那自不必說。等著瞧吧,一旦找到證據(jù),太后老佛爺定扒了他們的皮!”
  溫順趁夜深人靜,帶著多名拳民來到立山府旁。他爬上立山府墻外的一棵大樹,遠(yuǎn)遠(yuǎn)望見十幾個人正將馬車上的糧食搬進(jìn)前院客廳。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不進(jìn)倉房進(jìn)客廳?于是他迅速地從樹上爬了下來,溜到立山府墻根,一個倒毛跟頭翻上了府墻。接著三躥兩跳,便到了客廳正門。屋內(nèi)燈火通明,溫順沿著門縫朝里面看。只見那些人正將糧食往廳內(nèi)的大座鐘里輸送。溫順倒吸一口氣,原來有地道,卻不知這地道通向何方?看來,我一定要抓幾個活的回去,以作人證。”想到這里,他幾下便躥到后花園門旁,并叮囑其他個拳民,均埋伏在附近,約定以夜貓子叫為號令行事。過了約一個時辰,只見那十幾個人陸續(xù)從后門溜了出來。當(dāng)最后四個人剛走出門口不遠(yuǎn),夜貓子叫了,拳民們一擁而上,將這四人抓住。正在這時,立山府護(hù)院來后花園關(guān)門。此情此景,令他心驚膽戰(zhàn)。他雖為武林高手,但知寡不敵眾,便遠(yuǎn)遠(yuǎn)地尾隨而來。遙見溫順?biāo)麄儗⑦@四個人帶進(jìn)了一座小廟,他便飛快地跑回立山府報信去了。
  立山已經(jīng)睡下,護(hù)院也顧不上什么規(guī)矩了,使勁地敲著立山的窗欞:“大人,快醒醒,不好啦!出事啦!”
  “何事如此驚慌?”立山邊穿衣服邊問,隨即扣著紐扣出了房門。
  “大人,一幫團(tuán)民抓走了剛才搬運糧食的四個教民,若是落在端王手里,那可就……”
  立山頓時嚇得臉色鐵青,咕嚕一口氣堵在嗓子眼兒,差點沒倒上來。護(hù)院急忙用手撫摸其胸,適才長出一口氣。
  他定了定神說:“你需與我同去見法國大主教樊國梁,由你給洋人帶路。記住,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那四個教民如何處置?”
  立山用手比畫了一個砍頭的姿勢,無奈地說:“否則我們的腦袋都得搬家!”
  那護(hù)院聽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溫順將幾個教民抓進(jìn)小廟,無非是想先問個明白,再送進(jìn)我曾祖父端王府中。無奈幾個人連哭帶喊:“上帝啊,快來救救我們吧……”
  溫順譏諷他們說:“上帝是救不了你們啦!你們這些奸細(xì),借洋毛子的刀來屠殺無辜百姓,你們都是十惡不赦、死有余辜的人!我問你們那大鐘后面是什么地界?通往何處?”四個教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沉默不語。氣得溫順咬牙切齒,舉刀朝著一個教民的耳朵砍去。咔嚓,一只耳朵掉了下來,頓時血流滿面,疼得那個教民殺豬般號叫,接著,他將刀指向另一個教民:“你也不說嗎?”那教民嚇得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連聲說:“我說我說,那鐘后面是地道,通向北堂。”
  溫順和拳民們大驚,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溫順覺得事關(guān)重大,便對眾拳民說:“我們應(yīng)將四人火速送往端王府!”
  正在這時,溫順只覺肚子一陣絞痛,忙對眾拳民說:“我去去就來,你們定要看好他們!”
  說完急匆匆朝院外跑去。他是虔誠的佛教徒,不愿在廟里出恭,于是便跑到廟后一片小樹林里。剛解開褲子蹲下,卻見一群洋人手持機(jī)槍迅速包圍了小廟,隨即一陣嗒嗒嗒的機(jī)槍掃射聲,伴隨著幾聲凄厲的慘叫,之后,一切又都平靜下來。
  溫順心驚肉跳地蹲在那里,沒敢站起來。待洋人們走遠(yuǎn),他急忙跑回小廟。借著月光,他見四個教民及十幾個弟兄均倒在血泊中。他用腳踢踢這個,用手摸摸那個,無一生還。頓時大哭,接著發(fā)瘋似的奔向我曾祖父的府邸——端王府。
  雖已夜半,端王府大堂內(nèi)依然燈火通明。莊王載勛、刑部尚書趙舒翹、軍機(jī)啟秀、輔國公載瀾等均在端王府議事。我曾祖父手捻胡須,表情嚴(yán)峻地說:“據(jù)探馬來報,董福祥所率之部在天津楊村一帶已與洋人交火,戰(zhàn)斗異常激烈,義和團(tuán)也參加了戰(zhàn)斗。雖暫時將洋兵堵住,倘若不再增派兵力,一旦大兵壓境,恐難抵擋,天津總督裕祿已多次告急,望速派援兵至津,以御強(qiáng)敵!”
  趙舒翹接口說:“明日老佛爺即將在儀鸞殿叫大起,再次討論和戰(zhàn)問題。我們應(yīng)搶在廷議之前說服老佛爺,一定要宣戰(zhàn)!否則,悔之晚矣!”
  載瀾說:“我們應(yīng)將李來中從涿州帶回的拳民盡快編成團(tuán)練,發(fā)給武器,按正規(guī)軍訓(xùn)練。再急召巡閱長江水師李秉衡來京,帶兵抵御……”
  話音未落,只見溫順滿身血跡,踉踉蹌蹌沖進(jìn)大堂,淚流滿面跪在我曾祖父端王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王爺,立山大人是、是奸細(xì)!”
  “此話怎講?”我曾祖父望著他厲聲喝問。
  “小的抓住了幾個從立山府出來的教民,帶進(jìn)附近的一個小廟里審訊。得知立山府大堂內(nèi)大座鐘后面有通北堂的地道。本想留幾個活口做人證,沒承想當(dāng)小的到廟外拉肚子時,洋兵竟包圍了小廟,將團(tuán)民教民一律用槍打死,無一生還。王爺,都是小人的錯,您處罰我吧!”言罷痛不欲生。
  在場的人聽罷無不驚愕,大堂內(nèi)鴉雀無聲。只聽載瀾一聲大喊:“這個逆賊,我非宰了他不可!”邊喊邊蹦起一尺多高。
  軍機(jī)大臣啟秀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我?guī)П鴼⑦M(jìn)立山府,殺他個雞犬不留!”
  趙舒翹吼道:“此等賣國奸臣,應(yīng)當(dāng)滿門抄斬!”
  我曾祖父端王手捻胡須冷靜地對眾人說:“諸位息怒,F(xiàn)已無人證,口說無憑,太后老佛爺也未必相信,故不可魯莽。”言罷來回踱著方步。因為憤怒,額頭上的青筋都一根根暴露出來。他突然停住腳步,厲聲說:“繼續(xù)攻打北堂!”
  啟秀擔(dān)心地問:“太后已下旨停止攻打,只允許圍困,如果怪罪下來,如何是好?”
  我曾祖父一拍胸脯高聲說:“一切由我個人承擔(dān),與各位無關(guān)!”
  趙舒翹說:“北堂異常堅固,極難攻打,我們還應(yīng)巧奪。”
  我曾祖父聽罷若有所思:“立山府既有通北堂之地道,我們可用炸藥炸開北堂周圍的地面,尤其要注意立山府可能通向北堂的地段。若能找到洞口,他立山就是滿身長嘴,也難辨其詞。等著瞧吧,太后老佛爺絕不會輕饒他!”
  于是不到天明,北堂方向又傳來連續(xù)不斷的爆炸聲。排搶掃射聲、吶喊聲混成一片,震撼著大地。
  一枚炸彈在立山府附近爆炸,轟的一聲巨響,房梁都在顫抖。立山險些從床上掉到地上。他的大福晉尖叫著,用手使勁抓住立山。府內(nèi)的仆人們也都驚慌失措,不知該往哪里逃,立山府內(nèi)頓時大亂。
  立山愣了愣神,搖晃了幾下腦袋,方清醒過來。破口大罵:“他媽的這個該死的狗頭軍師載漪,居然敢抗旨進(jìn)攻北堂。明兒個儀鸞殿上我非要他的好看不可,他娘的!”
  盤踞在教堂內(nèi)的洋兵依仗牢固的建筑和洋槍洋炮,負(fù)隅頑抗。載瀾親自指揮戰(zhàn)斗。義和團(tuán)員們用長五尺有余的火箭,點燃引信,投向教堂,這種火箭力大穿屋。有的將火藥裝進(jìn)沙吊子,點燃引信,提繩一拋如流星,落地即燃。甘軍們則在北堂周圍埋了很多地雷,北堂旁邊的慈仁堂即刻便成了一片瓦礫,血肉橫飛。一位神父和法國軍官恩利立時斃命。
  北堂已多處起火。樊國梁一面命教民們救火,一面命士兵用大炮轟擊北堂沖鋒的團(tuán)民。
  “活捉大間諜樊國梁”的吶喊聲頻頻傳入他的耳中,著實令他膽戰(zhàn)心驚!北堂,這座堅固的國際諜報中心,已被淹沒在人民戰(zhàn)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像一座危樓,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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