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節(jié) 部署小矮人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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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克斯和康納屏住了呼吸，嚇得魂飛魄散。
“什么？！”艾利克斯問道。
“被綁架？”康納倒吸一口冷氣，“您這是什么意思，綁架？被誰綁架？”
艾利克斯嚇得用手捂住嘴巴�？导{拼命搖頭，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誰會綁架一個在兒童醫(yī)院上班的護士呢？她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很危險？能讓這些士兵和仙子大老遠從另一個世界趕來他們家，看來情勢不容樂觀。
奶奶緊緊地閉上眼睛�！拔覜]有時間解釋。”她輕聲說。
康納的臉色變得通紅。“您說沒有時間解釋是什么意思？”他大聲喊道，“您告訴了我們這個消息，還指望我們沒有任何問題要問嗎？”
奶奶低頭嚴肅地看著他們，“我希望你們相信我，我會盡最大努力來處理這件事。”
“我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奶奶！您必須告訴我們這是怎么回事！”康納說。他此前從沒對奶奶這么大聲說過話。
“我知道，所以我才對你們說實話—— 你們應(yīng)該知道真相。以后有的是時間，不過當(dāng)前，你們知道的越少越好。明白嗎？”奶奶說。
兄妹倆沒回答，因為他們一點兒也不明白或者說愿意。
這時，巴斯特沖仙女教母吠叫起來。奇怪的是，家里一下子來了這么多陌生人，可它似乎并沒有很慌張。
“奶奶，求求您，我們必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艾利克斯邊哭邊說。
“要再等等�，F(xiàn)在我要和蘭普頓爵士談一下�！蹦棠陶f。
“他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康納問道，他想起了自己和妹妹在童話世界里認識的那個態(tài)度和善的灰姑娘皇家護衛(wèi)隊隊長。
奶奶彎下腰，凝望著巴斯特激動不已的目光，小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兄妹倆從沒見它這么聽話過。
“蘭普頓爵士，你見到什么不尋常的事情了嗎？”奶奶問道。
康納瞟了艾利克斯一眼。奶奶這是瘋了嗎？她忘了他們這個世界的狗是不會說話的嗎？而且她究竟為什么稱呼它蘭普頓爵士啊？
小狗巴斯特朝她叫了一聲，并且點了點頭，仿佛它完全聽得懂她說的話。
“哦，對不起，”奶奶滿是歉意地說，她朝小狗揮了揮魔棒，“說話吧�！�
魔杖的一端發(fā)出一道亮光，射進了小狗的嘴巴。巴斯特開始吠叫起來，不過狗叫聲慢慢地變成了咳嗽聲—— 人的咳嗽聲。
“對不起，”小狗說，“我已經(jīng)很久沒說過話了�！�
兄妹倆倒抽一口冷氣。他們對動物能說話并不陌生，可是突然聽見自己的狗開口說話還是使他們目瞪口呆。
“沒什么反常的，”小狗說，“夏洛特今天早上離家去上班，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蘭普頓爵士？”艾利克斯用手捂住了嘴巴，透過手指間的縫隙說，“真的是你嗎？”
“你是我們的狗？”康納說。
“是的，孩子們�！毙」返皖^承認，“很抱歉我不能向你們泄露自己的身份。你們的奶奶希望有人照顧你們，但又不想派士兵直接住進你們家，以免你們不自在，所以她把我變成了一只狗。”
康納扭頭看著妹妹，面色通紅地說：“我們就連養(yǎng)的狗都是用魔法變的！”
“這很有挑戰(zhàn)性，”蘭普頓爵士說，“我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適應(yīng)不了吃狗糧和清理自己身體這兩件事，而且看見什么都想嘗嘗，想聞聞，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沖動很讓人煩惱。不過為了你們倆，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作為兄妹倆父親的故友，蘭普頓爵士的這番話飽含深情，不過兄妹倆此時還顧不上感謝他。
“你知道這件事嗎，鮑勃？”艾利克斯問道。
鮑勃剛才一動不動，兄妹倆差點忘了他也在場。他臉色鐵青，用手捂著肚子。從他臉上的驚恐表情可以看出，這件事顯然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會說話的動物。
“希望你能原諒我在動物收容所對你施了一點咒語，不過我必須得確保你會選擇把蘭普頓爵士帶回家。”奶奶說，“我原先以為你只是夏洛特的一個朋友，并不知道你們這么⋯⋯親近�！�
“我⋯⋯我⋯⋯我⋯⋯”鮑勃結(jié)結(jié)巴巴地咕噥道，“我覺得我有點兒不舒服！”說著他跑進了房子另一側(cè)的衛(wèi)生間。顯然，鮑勃今天晚上受夠了驚嚇。
“所以，我們一直以為自己養(yǎng)了一只狗，其實是請了一個保姆？”艾利克斯問道，她的腦子一時還沒轉(zhuǎn)過來圈兒。
“是保鏢，不是保姆�！蹦棠陶f。
“干什么的保鏢？”康納問道。
奶奶和蘭普頓爵士對視了一眼。兄妹倆知道他們這是不想撒謊，但也不想把實話完全告訴他們。
“我答應(yīng)把收到的有關(guān)消息告訴你們�！蹦棠陶f，“現(xiàn)在童話世界發(fā)生了很多事，我事務(wù)繁忙。因為最近有劇變發(fā)生，我擔(dān)心會影響到你們，所以做了一些防范措施，以確保你們安全無恙。遺憾的是，你們的媽媽似乎成了受害者�！�
“說到防范措施，仙女教母，”桑托斯打斷說，“我們應(yīng)該趁著現(xiàn)在附近沒人趕緊部署小矮人雕像�！�
“小矮人雕像？”康納低聲對艾利克斯說。
“很好�！蹦棠掏鴦偛排闼黄疬M來的士兵說，“你們負責(zé)屋內(nèi)的第一班崗。其他人，請隨我出來，我來安排你們的任務(wù)�！�
奶奶和桑托斯很快帶領(lǐng)士兵走了出去，來到房前草地上。兄妹倆緊隨其后也走了出去，蘭普頓爵士跟在他們后面，他們站在門廊上看著這一切。雖然他們知道奶奶是童話世界中幸福聯(lián)盟的資深領(lǐng)導(dǎo)人，但看著個子小小的奶奶調(diào)兵遣將，還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請各就各位�！蹦棠贪l(fā)出指令。
士兵們在貝利家房子前院的外圍一字排開。他們的房子看著就像一座微型的白金漢宮。仙女教母揮動水晶魔杖，士兵們隨著一道亮光一個接一個地變成了草地上的小矮人雕像，他們?nèi)款^戴紅色帽子，長著白胡子。
“他們看著和鄰居家院子里的小矮人雕像很像，”康納說，“我今天還差點兒被一個雕像絆倒�！�
“那其實是一名士兵，”蘭普頓爵士在他膝蓋旁說，“他在房子外面站崗站了幾個月了�！�
“真怪異�！笨导{說。
“你們在外面做什么？”臉色鐵青、滿臉是汗的鮑勃走到房外，“士兵都去哪兒了—— 這些小矮人雕像是從哪兒來的？”
“恐怕你自己就可以回答這些問題�！卑怂拐f。
鮑勃看了一圈前院，瞬間明白了。兄妹倆很同情他，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他不僅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女朋友被綁架了，還發(fā)現(xiàn)她和童話世界扯上了關(guān)系。不過總體來說，他們覺得他應(yīng)付得還不錯。
“我吐了四次，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在做夢，”鮑勃說，“我沒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史，所以我判斷這只是一個不尋常的晚上�！�
“別擔(dān)心，鮑勃，你慢慢就不吃驚了，”康納對他說，“我和艾利克斯也是一年前才知道這些事情的，我們也還沒完全適應(yīng)呢�！�
奶奶和桑托斯一起返回門廊，一邊走，一邊仔細囑咐他。
“雖說這些士兵可能在鄰居們的眼里不好看，不過他們起碼偽裝好了。”她說，“我希望你留在這兒照管兄妹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出房子。”
艾利克斯和康納只聽見了最后一句話，不過光這一句話就足以惹怒他們了。
“任何人不得進出，您這是什么意思？”康納說，“我們要被關(guān)在家里嗎？”
“等到安全之后再說�！蹦棠陶f。
“可我得上班，”鮑勃說，“我要照顧病人，要做手術(shù)。大家需要我�！�
奶奶考慮了一會兒�！澳憧梢宰杂沙鋈耄彼f，“恕我直言，我擔(dān)心的是我的孫子孫女�！�
“那學(xué)校怎么辦？”艾利克斯問道。
“等一切都處理完畢，等我們找到你們媽媽的下落，你們就可以回學(xué)校上學(xué)，不過現(xiàn)在我們不能冒險，”奶奶說，“你們和外界聯(lián)系得越少就越安全。我會寫信給學(xué)校，告訴老師你們倆生了很嚴重的病。”
“您不能把我們關(guān)起來！”康納叫道，聲音大得整條街都能聽見。
“我們沒做錯任何事！”艾利克斯叫道，“您為什么這樣懲罰我們⋯⋯”
奶奶朝兩人揮了揮魔杖，他們沉默了下來。他們想張口說話，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用魔法把他們暫時變成了啞巴。
“切記聽我的指令行事，”奶奶說，“就算有這些士兵、桑托斯和蘭普頓爵士照管你們，我還是很擔(dān)心。”
奶奶低頭看了看蘭普頓爵士。
“我希望你暫時繼續(xù)做一只狗，”她說，“這些小矮人雕像已經(jīng)夠引人注目了�！�
“是，夫人�！碧m普頓爵士有些不情愿地說—— 他此前一直希望做狗的日子趕快結(jié)束。
“現(xiàn)在，我必須要走了�！蹦棠陶f。她揮動魔杖，兄妹倆又恢復(fù)了聲音。
“所以就這樣了嗎？”康納說，“您一整年沒和我們聯(lián)系，現(xiàn)在卻突然出現(xiàn)，對我們說‘孩子們，你們的媽媽被綁架了，是的，我要把你們軟禁在家’？”
“我真沒想到您會這樣對我們，奶奶�！卑怂雇棠�，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些話說進了奶奶的心里。她不想令他們失望，可遺憾的是，她別無選擇—— 她只能做出自己覺得最好的安排，希望他們有一天能夠原諒她。
“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很討厭我，”奶奶說，“可是你們是我僅剩的家人。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比你們更加珍貴了。等你們有一天有了家庭之后，你們就會明白，一個人為了確保家人安全會不擇手段，即便家人會因此討厭自己�！�
她把兄妹倆交托給別人，然后朝夜色中走去，她的身影在柔軟而閃亮的云朵間慢慢消失。
“我愛你們�！彼瘋卣f，說完這句話，她就徹底不見了。
“我們應(yīng)該趕快進屋，以免別人看見我們在門廊上停留太久�！鄙Ｍ兴拐f。
他和蘭普頓爵士護送鮑勃和兄妹倆走進房子。這次禁閉要關(guān)多久，是幾天，幾個星期，幾個月，還是幾年，誰也不確定。不過目前，兄妹倆成了被關(guān)在自己家里的囚犯。
對兄妹倆而言，被囚禁的最初幾天過得很慢。他們吃不下東西，也睡不著覺，心里滿是對媽媽的擔(dān)憂。不過，令他們最為不解的是，她為什么會被人綁架呢？
他們的媽媽只是兒童醫(yī)院的一名普通護士，她怎么會被牽涉進來呢？他們的奶奶為什么要在這個世界采取這些措施保護孫子孫女？媽媽還在這個世界，還是被帶去童話世界了？
桑托斯和蘭普頓對整件事守口如瓶，雖然兄妹倆整天請求他們說一點情況—— 什么消息都好。
遺憾的是，兄妹倆的種種想象對緩解他們的緊張情緒毫無益處。兄妹倆在一年前偷走了巨魔國王和地精國王的石冠，難道是他們在向兄妹倆報仇？難道是惡狼群卷土重來？綁架與毒王后和她的魔鏡有關(guān)聯(lián)嗎？
兄妹倆得不出任何答案，他們都快把自己逼瘋了。
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們家現(xiàn)在變得非常擁擠。在這座租來的房子里，已經(jīng)住了三個人和一只狗，本來就不大，現(xiàn)在又住進來十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头坷飻[滿了折疊床，樓下也像是駐扎了軍營，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刀劍、盾牌和盔甲。
桑托斯恪盡職守照看著貝利家。他嚴格要求士兵輪班換崗，確保有數(shù)量相當(dāng)?shù)氖勘謩e變成小矮人雕像在屋外放哨或在屋內(nèi)休息。他們每天在固定的時間吃飯。兄妹倆每天只能去屋外一趟，而且是后院，并且由蘭普頓負責(zé)貼身警衛(wèi)。
桑托斯本人也十分盡職盡責(zé)。他每天站在前院窗前密切觀察著，兄妹倆從未見過他坐下來好好休息一會兒。
鮑勃人很好，他每天早晨去上班的路上都會過來看看兄妹倆。他每天會講一些在醫(yī)院里照顧病患兒童的故事，這是兄妹倆與外部世界的唯一接觸，所以他們天天早上都盼著鮑勃過來。
鮑勃的黑眼圈很重，很明顯他和兄妹倆一樣深感無助。他還試圖從桑托斯和蘭普頓口中打聽消息，不過并不成功。甚至有一次，他試圖用一個彈力球賄賂蘭普頓，以換取關(guān)于夏洛特的消息，結(jié)果冒犯了蘭普頓。
兄妹倆試著和目前朝夕相處的士兵們聊天，不過很顯然，他們知道的消息和兄妹倆知道的一樣少。
“你每天當(dāng)小矮人雕像的時候開心嗎？”康納問一名士兵。
“也不是完全不開心，”這名士兵聳了聳肩說，“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想事情。”
“告訴你，”另一名士兵說，“昨天，一只鴿子在我頭頂坐了四個小時，它還給我留下一個‘禮物’，如果你懂我意思的話�！�
“好惡心�！笨导{說。
“你不能變回人形，把它攆走嗎？”艾利克斯問道。
“我倒是想，”這名士兵解釋道，“不過只有遇到危險，我們才能變回來。要不然我們攆走了鴿子，就暴露了身份�！�
艾利克斯和康納恍然大悟。
當(dāng)晚，兄妹倆剛吃完晚飯，一道亮光突然出現(xiàn)。他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天花板下方飄著一個天藍色的信封。
“是仙女教母的信�！鄙Ｍ兴拐f，他飛到空中，伸手拿到了信件—— 很明顯仙子沒有翅膀也能飛。他停在離地幾英尺的空中，把信看完，他這么做是不想讓兄妹倆看到內(nèi)容。
艾利克斯和康納站在他的身下。桑托斯一邊看信，一邊瞪大了眼睛�！拔颐靼琢��！彼赐炅诵�，然后飄落下來，站在兄妹倆面前。
“你們的奶奶要我告訴你們一些消息�！鄙Ｍ兴拐f。
“嗯？”艾利克斯問道。他們心里滿懷期待。
“我們認為你們的媽媽在我們的世界�！鄙Ｍ兴拐f，“就是這樣�！彼研欧旁谝粋�(cè)肩膀上，信立刻被火焰吞沒。
“這個消息是好是壞？”康納問道，他對這個最新消息不是很滿意。
“既不好，也不壞，她目前只希望你們知道這個消息�！鄙Ｍ兴拐f。
兄妹倆嘆了一口氣。果然知道得越多，心里越是擔(dān)心。
過了一會兒，艾利克斯把康納拽進自己的臥室，想和他說悄悄話。她打開了收音機，這樣蘭普頓即便有敏銳的聽力也捕捉不到他們說的話了。
“媽媽現(xiàn)在在童話世界，”她對他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康納問道。
“這意味著，奶奶也許對我們?nèi)鲋e了，”艾利克斯說，“否則媽媽怎么可能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童話世界呢？也許她并不是唯一一個有能力在兩個世界之間自由穿梭的仙子�！�
康納點了點頭。
“我覺得奶奶沒對我們?nèi)鲋e�！笨导{說，“我覺得我們只是現(xiàn)在在生她的氣，所以把什么事都怪罪給她�！�
艾利克斯揉了揉疲倦的雙眼。她知道他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就在幾天前，我還在擔(dān)心奶奶，生媽媽的氣，可是現(xiàn)在，我真的好擔(dān)心媽媽，并且生奶奶的氣�！卑怂拐f，“事情變化得好快，真是瘋狂�！�
“嗯，是的�！笨导{嘆了一口氣。
“那你覺得媽媽是怎么到了那里的？”艾利克斯問他。
康納想了好大一會兒�！拔覒岩蛇M入童話王國的方法不止一個。”他說。
艾利克斯猛地把頭扭向他。她此前只顧抱著童話書，試圖像上次那樣進入童話世界，她從未想過會有其他方法。
“比如呢？”艾利克斯問道。
“我不知道，”康納說，“不過如果奶奶的故事書可以的話，我敢肯定她這么多年來還想出了其他方法，對吧？”
“如果說她想出了進出童話世界的其他方法，那只有一種可能性說得通，”艾利克斯自言自語說，“這些方法未必是她為了自己想的，而是為了幫助那些她招募來到我們的世界傳播故事的仙子—— 對嗎？”
康納瞪大了眼睛，他不由得抿起了嘴巴。
“你想問什么？”艾利克斯問他。
“我討厭你們誰都知道我什么時候想問問題！”康納說完問道，“你確定自己找不到入口嗎？”
艾利克斯也想有這個自信，不過她心里明白，如果她真可以的話，她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找到入口了。
“找不到，那次只是奶奶的魔法起了作用�！卑怂拐f，“我只是⋯⋯我只是⋯⋯”
“激活了魔法？”康納問道。
“是的�！卑怂拐f。
“那我懷疑奶奶還有我們能激活魔法的其他東西�！笨导{說。
他話音未落，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艾利克斯的腦海�！斑@也許就是她不知道媽媽在哪兒的原因，”她兀自點著頭說，“也許有人找到了什么東西，譬如她的故事書，然后用這個東西找到了媽媽�！�
他們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浮現(xiàn)出了笑容。這不是開心的笑容，而是帶著成就感的笑容。他們知道自己快接近真相了—— 他們能感覺得到。
“不過會是誰呢？”康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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