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節(jié) 十一年前的死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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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讓文競感興趣的,是導致體驗中心被廢棄近六年的原因。對此,文章沒有詳細闡述,只說是因為2001年9月發(fā)生的一樁意外死亡事件。不過作者留下了個線索,即死者是一名在校大學生,名字喚作“陳冬”。
文競扒開柜中的報紙一張張翻找,希望能找到相關的資料訊息,但一無所獲。
他不甘心,把其余鐵皮柜全部打開,一番折騰,終于找到了與之相關的新聞報道。該消息刊載于2004年1月19日(是所有舊報紙中時間最早的了),是一篇有關“陳冬意外死亡”的后續(xù)報道,但內容還算詳實,基本給出了文競想要獲取的答案。
根據那篇報道,文競大致弄明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2000年11月,由著名心理專家兼媒體人朱敬鵬投資興建的“第六感體驗中心”正式運營。他們通過報紙和電臺,面向全國招募“靈魂出竅”的體驗者,聲稱將根據體驗者回饋的信息付予數額不等的酬金。
由于民眾對“瀕死體驗”存在擔憂和顧慮,當時報名者并不多,而且多是貧困人士和沒有收入的在讀大學生。貧困者往往文化程度較低,缺乏必要的邏輯思維和語言表述能力,有的人甚至連經歷都談不清楚,恐難提供比較有價值的信息,所以在讀大學生被列為重點選拔對象。
連續(xù)多批的實驗都很順利,參與者漸漸增多。但后來發(fā)生一起意外:一名叫陳冬的大學生在實驗中突發(fā)心肌梗塞死亡。為避免聲譽受損,體驗中心負責人朱敬鵬一面下達封口令,一面讓人剖開死者胸腹,挖除心、肝、腎等臟器賣給有需求的人或醫(yī)院,其余殘骸秘密處理掉。
大約半年后,警方才接到群眾舉報,然后對陳冬一案展開偵查。舉報者是體驗中心的一名離職人員、當時體驗科的主檢醫(yī)師,自陳冬死亡之日起經常噩夢纏身,實在無法忍受心理煎熬,最終決定報警。經過多方查證,警方拘捕了體驗中心幾名主要領導,但最主要的負責人朱敬鵬畏罪逃逸。
2004年1月18日,潛逃兩年多的朱敬鵬被警方抓獲,他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在警方審問下,朱敬鵬還交代了尸體殘骸的下落:意外發(fā)生后,他令人在三樓樓頂新建兩間倉房,把陳冬挖去內臟的尸骸砌在了其中一堵水泥墻里。在朱敬鵬的指引下,警方拆除了那堵墻,果見里面有具尸骨殘骸。
該報道配發(fā)了犯罪嫌疑人朱敬鵬被捕時的照片,他戴著手銬,在警察的羈押下顯得垂頭喪氣。除此之外,報紙還刊發(fā)了受害者陳冬的尸體殘骸與生前的對比照?吹疥惗暗恼掌,文競渾身遍布寒意:他在四樓窗外所看到的那張臉,與照片上的陳冬幾乎完全一致!莫非自己看到的,是個十一年來一直陰魂不散的幽靈?
這時,工作人員打完電話回來,見屋里亂糟糟的,便用驚訝且略帶責難的語氣問文競:“你這是在干什么?”“不小心把柜子碰翻了,對不起。”文競手忙腳亂地收拾那些報紙。工作人員也不好再說什么,兩人繼續(xù)干活兒。
忙完閱覽室那攤子事已是傍晚六點,文競向李阿姨和娟子告辭。由于等電梯的人比較多,且所在樓層不算高,文競選擇走樓梯。下樓中,他聽到背后有鬼鬼祟祟的腳步聲,料知有人跟蹤。他不動聲色,不緊不慢下到一樓,躲在出口的門板后,待跟蹤者走近門檻時,突然現身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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