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是偉大的,為了生下一個孩子,要歷經(jīng)種種艱辛。雖然我的母親將我從小送給了別人,但我還是對她深懷感恩。我從未忘記她,是她十月懷胎然后經(jīng)過痛苦的分娩將我送到這個人間,是她用自己血水化成的乳汁喂養(yǎng)我到蹣跚學(xué)步。對此我感念在心,雖然從小生長在別人家,經(jīng)歷種種苦難,但是我從未怨恨過她,也從來沒有忘記過我有一位生育我的母親。
2011年12月2日下午,我的手機突然響起,接起電話,我聽到母親在電話那端的哭泣。我連問:“媽媽,您怎么了?”她卻在電話里哭著說她疼,另外再沒有多說什么。
我后來才從姐姐那里得知,媽媽已經(jīng)躺在床上近一個月了,可是她不讓姐姐告訴我,以為像前幾次那樣,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身體就好了。直到最近整個村子都傳開了,說“老板娘”(“老板娘”是我母親的綽號)癱瘓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身上連碰都碰不得,一碰就疼得鉆心。平時很要強的“老板娘”,如今卻癱在了床上,再加上四處亂竄的疼痛,母親的心情可想而知。沮喪是自然的,所以將電話撥了過來,痛哭一頓,大概是覺得無望了。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婿居然可以治好她的病。
我把母親的情況告訴了菲利普,菲利普幾乎是直覺地告訴我:“媽媽一定是脊椎出了問題,我可以幫她做恢復(fù)。”
那幾天,世界醫(yī)師交響樂團剛好來中國義演,因為是菲利普將這個樂團推薦到了中國,所以他暫時脫不了身。三天后,樂團到上海演出。我們在演出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就趕往我的老家紹興。記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原本3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們卻整整開了5個小時。
回到家中,穿過長長的走廊,我推開堂屋的大門;璋档臒艄庀,我和菲利普看到母親直挺挺地躺在臨時搭建起來的門板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生氣。她好像一下瘦了許多。一個15瓦的節(jié)能燈泡此刻正發(fā)出慘白的光,照得母親消瘦的臉上毫無血色。我知道母親一生節(jié)儉,舍不得點瓦數(shù)大的燈,但那一刻,我必須要改變她的這種觀念。我說:“媽媽,我們把燈泡換亮一點并且是暖色的吧,這樣對您有好處。您長久沒有見陽光,這個燈泡其實就是您的小太陽呢。”
母親終于使了一下眼色,算是同意了。姐姐給屋里換上了一個30瓦的暖光燈泡,屋子里一下就亮堂了起來,連溫度也似乎一下升高了許多。再加上我們的到來,母親的氣色似乎開始好轉(zhuǎn)。
姐姐擺開桌椅,陸陸續(xù)續(xù)地端上飯菜。此時已近下午兩點,原定先用過午餐才開始給媽媽整脊調(diào)整,但是菲利普似乎一刻也不愿耽誤,大概是擔(dān)心媽媽躺在床上太久了,身體會變得僵硬,于是給媽媽動動手腳,疏松一下筋骨,同時詢問各種癥狀。
母親斷斷續(xù)續(xù)地敘述道,大概是一個月前,在上班時,別人拉著一車鋼條經(jīng)過,她不小心碰到了那些鋼條。最初她不覺得有什么大礙,但是回到家后就開始覺得胸部疼痛,然后這種疼痛就四處蔓延,到處亂竄。去醫(yī)院做了各項檢查,給心肝脾胃肺都拍了片子,醫(yī)生甚至還給她做了神經(jīng)科的檢查,可就是查不出問題來。可是她疼得要命,連坐也坐不住,好像只能躺在床上等死了。
菲利普一邊檢查,一邊笑著說:“媽媽,您命還長著呢,過段時間您就可以起來走路了。”
媽媽躺在床上,眼睛有些直直地看著我。我琢磨不透媽媽到底是信還是不信。于是我手上給媽媽喂著飯,嘴上說道:“媽媽,菲利普說的是真的,我們就試一試吧。”我說這些話,一來是由于我對菲利普的信任,二來其實也是一種內(nèi)心的祈禱和對媽媽的鼓勵。
菲利普常對我說:“在PM自然恢復(fù)法中,無論是保健對象還是脊柱保健師,甚至是旁觀者,首先要有正念。在正念的基礎(chǔ)上,加以正確的調(diào)整與完全的信任,是這個方法的基礎(chǔ)。”
飯后,我和菲利普專門給媽媽在另一個房間里搭了一張便于調(diào)整的小床,并將媽媽轉(zhuǎn)移到那張床上。我一再告訴媽媽,菲利普的手法可以讓她重新站起來,回到健康的從前。盡管我清楚地知道,媽媽根本沒有什么文化,不懂得很多理論,但我依然堅信她能接受菲利普的整脊保健理念。只是我沒想到,媽媽竟然能夠如此地配合,并且全然地信任。呼吸吐納,每一步都按著菲利普的要求。經(jīng)過一個半小時的調(diào)整后,媽媽覺得全身輕松了許多。而之前,幾乎無人可以觸碰她的身體,碰哪里,哪里就疼。連父親想給她擦洗一下身子,她也拒絕了。她說,早知道菲利普要這樣給她調(diào)整,并且沒有任何疼痛,她說什么也要讓父親給她先擦擦身子。她擔(dān)心自己一個月沒有擦拭的身子會給自己的女婿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菲利普卻對母親說:“媽媽,我怎么會嫌棄您呢?不要說您是我的岳母,就算是一位我不認識的人,我也會把她看做是我的上帝。”
這時,母親也不覺得這里疼那里痛了。在菲利普的幫扶下,幾天時間內(nèi),她也能試著起床下地,又過了幾天,她可以慢慢行走并自己去衛(wèi)生間了。但是從衛(wèi)生間回來,菲利普依然要媽媽繼續(xù)保持他要求的那種姿勢在床上靜躺。菲利普告訴媽媽:“明天一早,我再給您做一次調(diào)整,這樣您能好得快些,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了!”媽媽點點頭,眼淚奪眶而出,“菲利普,你是好人。我女兒嫁給你,是她的福氣,也是我們?nèi)业母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