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快嘴警官

“我們?yōu)榘职指械礁吲d.天!”法布沖姐姐吐著舌頭,“你可真會拍馬屁!”

“你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你難道不明白,我這么說,只是為了趕快把媽媽打發(fā)走嗎?”

“打發(fā)走?為什么?這樣我們就能繼續(xù)解那些該死的方程了嗎?”

“當(dāng)然不是了!卑⒛翁乜焖兕┝舜差^柜上的鬧鐘一眼,說,“因為我們還要繼續(xù)調(diào)查呢!”

“我們還能做什么?埃斯特本已經(jīng)進監(jiān)獄了!”

“每當(dāng)調(diào)查進入死胡同的時候,偉大的偵探會怎么做?”

“去吃特大號的奶油蛋糕?”

“呃.艾頓王的書你是白看了吧!偉大的偵探會.去冒險!”

“冒險?”

“對,他會迅速看清局面,然后找到一條新路!

“OK,阿奈特,快說說你想怎么做吧!

“我們現(xiàn)在知道,警方抓住了埃斯特本,但其他情況我們并不了解,所有的信息都需要自己去尋找!”

“只有警察擁有一切我們需要的信息!

“沒錯!”

“不過,如果你想從爸爸那里打聽點兒什么的話,呃,就不用提了。他一定會把我們從警察局一腳踹回家的!”

“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我們要問的不是爸爸,而是某些快嘴的家伙!”

“等等.你的意思是.帕斯庫阿特?”

“對,就是帕斯庫阿特,十五分鐘后,他就會去小酒館喝酒了,這是他的老習(xí)慣.我們得快些趕過去!”

認(rèn)識帕斯庫阿特的人都知道,每天下午五點半,他都會去抽特酒館喝一杯龍膽開胃酒。

“呃,但是作業(yè)怎么辦?”法布一臉無奈地問。

阿奈特嘆了口氣說:“今晚我?guī)湍愀愣ǎ ?

“那我們快走吧!”法布迅速穿上了球鞋。

兩姐弟像小貓一樣躡手躡腳走到衛(wèi)生間門前,里面?zhèn)鞒鰢W嘩的水流聲。

“媽媽,我們出去一下!狈ú嫉吐曊f。

“就一小會兒。”阿奈特補充道。

“什么?”瓦倫蒂娜好像沒聽清。

“那我們走了!鄙w拉德姐弟異口同聲說。

關(guān)掉花灑、穿上浴衣后,瓦倫蒂娜從衛(wèi)生間探出了腦袋:“嗨,你們兩個,等一下.”但空蕩蕩的客廳里一個人也沒有了。

蓋拉德姐弟一路小跑來到了抽特酒館,剛好趕在帕斯庫阿特前頭。

抽特是一家歷史悠久的老酒館了。門口招牌上用顏料寫的店名已經(jīng)褪了色。

阿奈特和法布摸了摸口袋,確定帶了足夠的錢。

他們在靠窗的柳條椅上坐了下來,點了兩杯橙汁。

“其實這個地方還不錯,”阿奈特環(huán)視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說,“很有個性.”

“噢.你沒跟爸爸媽媽說過,你想當(dāng)考古學(xué)家吧?這么古老的地方,沒準(zhǔn)兒圖坦卡蒙都來過呢!”

“你懂什么.”

蓋拉德姐弟倆旁若無人地斗起嘴來,這時,帕斯庫阿特走了進來。阿奈特和法布立刻注意到,他的文件夾鼓鼓的。兩個人想起,爸爸曾不止一次地訓(xùn)斥他,因為他做事拖拖拉拉,只得把沒完成的工作帶回家做。也許,文件夾里裝滿了星斗酒店案子的調(diào)查記錄,姐弟倆會心地笑了。

帕斯庫阿特大聲招呼道:“皮埃爾,我來了!

跟昨天一樣。不過,可別盡給我發(fā)霉的橄欖!彼诹艘粡埿∩嘲l(fā)上。

“你好,帕斯庫阿特!”法布笑著說。

“晚上好,警官!”阿奈特跟著說。

“你們好啊!”帕斯庫阿特一臉驚訝地問,“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我們剛剛走了很遠(yuǎn)的路,現(xiàn)在渴得要命.”

阿奈特趕忙編了個借口。

“你們來抽特酒館真是明智.沒有比這兒更好的酒館了!雖然,這兒的橄欖會時不時發(fā)霉.”

阿奈特向法布使了個眼色,他們站起身,拿起杯子坐到了警察旁邊。

“我們不久前聽爸爸說了。”阿奈特開口道。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對吧?你們抓住了那個埃斯特本.”法布迫不及待地說。

帕斯庫阿特得意地點了點頭:“事實上,我們干得很漂亮,出擊快、準(zhǔn)、狠.沒有哪個惡棍能逃脫我們的手心!”

這時,服務(wù)生給帕斯庫阿特送來了一杯淺黃色的液體。

帕斯庫阿特將杯子舉到半空中,大聲說:“為巴黎警察的神速破案干杯!”

杯子里散發(fā)出一股難以形容的氣味。

法布忍不住問道:“你喝的是什么?”

“!這是威克斯龍膽苦艾酒!一種很罕見的酒——現(xiàn)在,整個巴黎只有在這里才能喝得到!

“我想問一下.”阿奈特小聲說。

“問什么?”

“我想了解一下這次抓捕行動的過程,警官。 ”

“噢,好的。那個混蛋埃斯特本想賴掉房租。

房東通知了我們。于是,我們抓住了他 ——那個人簡直是個瘋子!”

“為什么這么說?”

“噢,小美女,是因為他總說些毫無意義的話.”

“比如呢?”

“我們銬住他后,他不斷地重復(fù)著:‘你們不該抓我 .我什么也沒干 .我只想為自己討回公道.我有權(quán)力為自己討回公道!’”

“難以理解.”

“好戲還在后面呢。我們讓他解釋一下,用玉瓶襲擊魔術(shù)師跟討回公道有什么關(guān)系。他竟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們,問我們到底在說什么。”

“太荒謬了!”

“是啊。我們告訴他,他被指控了,罪名是謀殺。

聽了這話,他開始大喊大叫,說什么警察又想因為一件他從沒做過的事把他弄進監(jiān)獄.”

“那么,他所說的‘為自己討回公道 ’是什么意思呢?”

“我覺得,”帕斯庫阿特喝了一口苦艾酒說,“那個人的大腦已經(jīng)短路了!”

阿奈特想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說:“說到短路 .您注意到那邊天花板上有幾根電線垂下來了嗎?”

“?是嗎?”

“當(dāng)然,這事很嚴(yán)重!

“天啊,阿奈特.你說得對!

“我想,警察有義務(wù)確保酒館客人的安全!

“呃,當(dāng)然.”

他們的計謀成功了。帕斯庫阿特站了起來,罵罵咧咧地朝垂下來的電線走去!艾F(xiàn)在消防安全法的規(guī)定可多了,你知不知道,皮埃爾?”他邊說邊

走遠(yuǎn)了。

機會終于來了!法布打開了帕斯庫阿特的文件夾。阿奈特則負(fù)責(zé)“掩護”,她密切關(guān)注著帕斯庫阿特的一舉一動。法布在一堆文件中翻找著,沒有看到他需要的資料。這時,一張中年男子的照片從文件夾里滑了出來。

帕斯庫阿特慢悠悠地走了回來。

法布迅速把照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帕斯庫阿特又坐進了沙發(fā)里,得意地說:“我教訓(xùn)了皮埃爾!”

“您真是位稱職的好警官!”法布豎起了大拇指。

“是啊,好警官。我們現(xiàn)在要走了,不然我們的媽媽會.”

“嗯!最好別惹蓋拉德夫人生氣 .還有蓋拉德警長!”

阿奈特和法布笑著跟帕斯庫阿特告別。然后,姐弟倆離開了抽特酒館。

帕斯庫阿特又喝了一口淺黃色的龍膽苦艾酒,透過玻璃窗目送他們離開,不由得感嘆道:“真是兩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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