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節(jié) 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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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媽聽見你的叫聲驚慌地跑出來,看見你的傷口,著實吃了一驚。“怎么弄傷的?”“呃……碰傷的。”你想說實話,可是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控制了,被迫地說了個謊。
“在哪里碰傷的?”“石頭上……”“只是擦傷了一點皮,干嘛尖叫?”
這個問題把你問住了,不,是把將你控制的“人”問住了。你趁機想說實話,不想控制你的該死的“人”又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想到了答案:“我只是被一樣東西嚇到了。”
“什么東西?”
“……一朵梔子花……突然掉到我的臉上了。”嗬,這家伙說謊不能說好些嘛!
阿媽總算走了。你狼狽地站起來,突然有一個聲音悄悄對你說:“別說出去!”
“嗯?”你疑惑地試探問了一聲。
“怎么了?”阿媽回過頭來問。“沒怎么。”你搪塞了一句。這回不是別人控制的,是你自己說的。
“別說出去!別說出去!別說出去!……”你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聲音?
到晚上你就開始思考白天的事?墒窍肓艘粫䞍耗憔头艞壛,你覺得自己陷在一個謎堆里,抑或是在一個鏡子迷宮里,不知道如何出去。為什么夢會成真?是誰控制了自己?那個聲音又是誰?假如把第一個問題視為巧合的話,那第二和第三個問題又如何解釋?假如把第二個問題視為錯覺的話,那第三個就是無法解釋的,你當時清清楚楚地聽見了那個聲音。
你再次失眠了。你干脆披上衣裳,躡手躡腳走出門去。
黑幽幽的森林還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著你。你沒有像上次那樣莽莽撞撞,而是探頭探腦地望了望。
你的眼睛在夜間看東西格外清楚,你看見梔子樹下有一匹狼。
狼也看見你了,它顯得很平靜,并沒有驚訝或是恐懼之色,似乎一切都在它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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