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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節(jié) 營口墜龍

  1934年7月,連續(xù)好幾天的干旱讓遼河的水位下降了好幾十厘米。干旱帶給遼河邊營口縣的人們的,還有一條通體灰白、方頭方腦、腹部還長著兩只爪的“龍”!這只已經(jīng)沒有神威,只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生物真的是神話中呼風(fēng)喚雨的巨龍嗎?時隔70年后,老人送來的“龍骨”究竟是真是假?神秘生物——龍的謎團正在繼續(xù)……。
  
  眾所周知,龍是傳說中的生物。和西方文學(xué)作品中邪惡的龍的形象不同,中國的龍代表了神圣和福瑞,王符言其形有九似∶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是也。古人還對龍的種類加以區(qū)分:有說螣蛇沒有腳而能飛;有鱗的叫蛟龍,有角的叫虬龍,無角的叫螭龍,有翅膀的叫應(yīng)龍。傳說中的龍還能自由地變換身姿,春分登天,秋分潛淵,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西方的龍則更像一條長著鱗片和雙翼的能噴火的巨大蜥蜴,眼神邪惡、極為貪財。然而,真正的“龍”存在嗎?還是完全由人們主觀臆想出來的一種只存在于圖騰文化中的動物呢?接下來的這個故事,可能會給你一些啟發(fā)。
  
  1934年7月的一天,年僅9歲的簫素芹正在院子里和幾個小伙伴玩耍著。小素芹的父親是營口當?shù)氐囊粋馬車夫,平時給村里的地主們趕趕車,自家的農(nóng)活兒做著,雖然算不上富裕,但也是小康之家了。平時父母對這個女兒十分的寵愛。突然,一個小伙伴指著遠方圍著的一群人說:“那邊的人在看什么,好熱鬧。”小素芹和其他小伙伴都放下手中的沙包和木枝做成的玩具,湊上前去看,只見有不少村里面的大人小孩都站在田莊臺上游,手里還對著田里的什么東西指指點點,熱鬧非凡。小素芹被人群擠在了后面,她只有伸長脖子努力往里看去。突然小素芹眼尖地看到人群中自己父親的身影,于是高興地大喊:“爹,我在這里——”小素芹的父親站在馬旁,直到聽到女兒的呼喊才收起了一臉的震驚,他擠出人群,把女兒抱起來,放在馬上,想讓她也看看這奇異而令人驚嘆的動物——一條“龍”!
  
  時隔六七十年后,小素芹仍然還記得她第一次看到“龍”后真正的震撼:一條長十幾米的動物,正一動不動地匍匐在地上。只見它通體灰白,方頭方腦,眼睛大得出奇,腹部有兩個爪子伸著,尾巴也蜷縮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有人忍不住上前去接近這條龍了,但是大概因為龍是祥瑞的象征,倒還沒有人有什么邪惡的念頭?吹剿袣鉄o力的樣子,有人猜測,是不是天氣太熱的緣故呢?于是,小素芹看到父親和幾個叔叔挑著水桶,去最近的一口井提了好些水,澆在了龍的身體上,龍的身子受到水的刺激扭動了一下,嚇得離龍最近正在挑水的男子哇哇大叫,看熱鬧的人群也爆發(fā)出一陣哄笑。小素芹興致勃勃地看了好一會兒,直到母親來叫她吃飯,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第二天,小素芹看到一個涼棚搭了起來,給龍澆水好像成了非常光榮的事情,連最懶的懶漢也積極加入,小素芹雖然還不太能理解,但是她也被村里的氣氛感染,覺得榮耀了起來。最令小素芹開心的是,只有過年過節(jié)紅白喜事才會作法的和尚也開始每日作法、超度,小素芹看得津津有味。這樣下去好幾天,直到一個夜晚,天氣悶得驚人,小素芹看著頭頂陰暗的天色和翻滾的黑云,總覺得有什么不尋常的事情要發(fā)生。晚上,暴雨驟至,把房屋的每一塊瓦片都敲得叮當作響,小素芹躺在自己的床上怎么也睡不著,迷迷糊糊地,她想到了那條奄奄一息的龍,是不是會喜歡這場暴雨呢?
  
  暴雨一直持續(xù)到了白天,小素芹央求父親帶她去看那條龍,等他們到了田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躺著龍的地方,已經(jīng)積水了,只留下了空空的被風(fēng)吹垮的棚子,那條龍就這樣失蹤了。
  
  大概是因為龍的出現(xiàn)給小素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接下來好多天,小素芹總能在睡夢中看到一條躺在田莊上灰白的龍,唯一不同的是,當小素芹和父親再接近這條龍的時候,這頭龍的眼睛里透出一道血紅,它的喉嚨發(fā)出“嗚嗚——”如牛臨死前的叫聲,大張著嘴,朝小素芹撲了上來……小素芹被嚇醒了。但是深夜里,她好像聽到真的有龍哭的聲音傳過來“嗚——嗚——”小素芹緊緊地用被子蓋住自己的頭,想杜絕耳邊這詭異的叫聲。
  
  事實上,聽到這個叫聲的不止小素芹一個人,很多人都議論紛紛,說聽到了沉悶的叫聲還有噼里啪啦掙扎的響聲從蘆葦塘那邊傳來,雨一直下了二十幾天都沒有停,也沒有人敢冒雨去蘆葦塘看個究竟,直到8月8日那天,天空總算是放了晴。據(jù)《營口市志》第一卷中記述:“(1934年)8月8日午后,遼河北岸東小街一農(nóng)民在附近葦塘發(fā)現(xiàn)一巨型動物白骨,長約10米,頭部左右各有一角,長約1米余,脊骨共29節(jié)。”這個動物,就是小素芹曾經(jīng)見過的“龍”!但是顯然它已經(jīng)不再是活物,而是一具散發(fā)著惡臭的尸骸了。營口的暴雨讓街道上都積了水,甚至有房屋因此而倒塌?垂苋斕恋囊粋工人順著怪味找尋,在距離?谑锾幇l(fā)現(xiàn)了這具已死的身軀龐大的動物。消息一經(jīng)傳出,惹得當?shù)氐陌傩找布娂娗叭^,當時的政府接到消息,派了西海關(guān)附近的一家防疫醫(yī)院的人員前來處理現(xiàn)場。防疫人員給早已生蛆的尸體噴射了消毒水之后,就把“龍”骨抬走處理,并由當時政府決定,用4個船錨系上繩子,將骸骨圍上一圈,運至西海關(guān)碼頭附近空地陳列數(shù)日,供大家參觀。如今流傳下來的關(guān)于營口龍尸的照片,也多是在那個時候拍攝的。


  
  但那個生物究竟是不是龍呢?據(jù)1934年8月12日《盛京時報》記載:“……該龍體氣參天,頭部左右各生三支甲,脊骨寬三寸余,附于脊骨兩側(cè)為肋骨,每根五六寸長,尾部為立板形白骨尾,全體共二十九段,每段約尺余,全身共三丈余,原龍?zhí),有被爪挖之寬二丈長五丈之土坑一,坑沿爪印清晰存在,至該龍骨尚存有筋條,至皮肉已不可見矣。”這不就是龍的一些特征嗎?但是即使是最有經(jīng)驗的老漁民也沒法判斷這究竟是什么動物,后來有報道說,營口水產(chǎn)高級中學(xué)校漁撈科張老師判定“確系蛟類”。但終究還是沒有一個結(jié)論。
  
  時隔70年的今天,一位名叫孫正仁的老人捐出了他所說的受贈與少年工作時的東家的五塊“龍”骨,希望能夠真正揭秘這神奇的生物。甚至在電視臺的專題節(jié)目中進行了報道?山Y(jié)果卻令人非常失望,專題片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鯨魚擱淺,然后骨骼被人們錯認而已,還有人根據(jù)《盛京時報》的照片認為“龍”骨只是“牛”的化石,兩個“角”,只是長齒而已。還有專家研究認為孫正仁老人捐贈的龍骨石是野馬的化石。而這些解釋顯然都不能令人信服:鯨魚怎么會有角和爪?而“牛”骨中不可能有十多米長的蛇形骨骼。最重要的問題:當時是活體腐爛得到的骨骼,而并非古生物化石,新鮮骨骼也不可能成為化石。如果孫老的龍骨來源沒有問題,不免令人猜測這究竟是不是龍骨。


  
  最終,由于缺乏有力的證據(jù),我們不能斷定營口出現(xiàn)的巨大生物是不是真正的龍,而中國神話中威嚴神圣的龍的形象,也會始終被一團迷霧和現(xiàn)實世界隔開。只有在夢中,我們或許才會堅定地相信,那呼風(fēng)喚雨、法力無邊的神奇物種確實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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