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節(jié) 攝影:記錄生活美的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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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也就是拍照片,不過是用心地拍照片。在如今這個高度發(fā)達的科技時代,只要你愿意,你的數(shù)碼相機甚至手機可以一天拍幾百張、幾千張照片。不過,就像記日記一樣,我們要留下我們精彩的生活瞬間,需要花點心思,做一個有心人,攝影就是我們見證生活的第三只眼。不妨專門建立自己的一個攝影庫,分門別類地記錄自己以及和己有關的一個個形象瞬間。
據(jù)說第一張照片拍攝于1825年,是被世人譽為“照片之父”的法國人尼瑟佛爾•尼埃普斯所拍攝的。這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幅雕版油畫,照片中一個人牽著一匹馬,使用了被稱為凹版照相的技術,也就是在一塊銅板上涂一層瀝青,這塊金屬板通過曝光產生圖像,然后印在一張紙上。這張被公認為“世界上最早的照片”已被法國政府宣稱為國寶,在法國國家博物館里曾拍賣到39.2萬美元。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攝影對我們這些學生是件很新奇的事。我的第一張照片,是和父母合照的,當時我出生100天。據(jù)說,照相機是在連云港工作的叔叔帶回來的,村里人個個圍著他要拍照片,叔叔忙都忙不過來。第一張彩照,是一個臺灣親戚拍的,當時我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和同學拍了兩張照片。我們在花叢中,身旁是美人蕉,花朵有黃有紅,映襯著我們幾個小毛頭,彩照真是漂亮極了。
初三的時候,我通過雜志郵購了一款尼康相機,價格好像是200多元。于是興奮地買膠卷拍來拍去的,很有感覺。初三畢業(yè),聚會的時候,我大大地秀了下我的攝影技術。記得幾個特別要好的同學一起到邵伯船閘拍畢業(yè)留念照,其中自己的初戀還在里面。偷喊她一聲,她驀然回首,來了張一笑百媚生的回眸照,成為經典,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影集里。
讀大學的時候,加入的第一個社團就是攝影團。一個好友,因為攝影泡上了有同樣愛好的外語系女孩子,后來功德圓滿,結婚生子。
記得有一次社團安排單獨采風,我騎車到揚州北郊的隋煬帝陵,當時陵墓還未修,一個荒涼的大土堆,唯有當年揚州知府伊炳綬題的墓碑能夠辨認。巧合的是,在那里遇到了兩個80多歲的回鄉(xiāng)探親的臺灣老兵,聽他們講述“君王忍把平陳業(yè),只換雷塘數(shù)畝田”的蒼涼,遙想楊廣當年,也是雄姿英發(fā),20出頭就成就霸業(yè)?上Т虻媒,卻守不得江山,落了個眾叛親離,身亡異鄉(xiāng),只剩下雷塘草冢。我給老人拍了好多照片,也為隋煬帝陵拍了很多照片?墒,該死的是,第一次進學校暗房室洗照片的時候,不幸把膠卷全曝光了。等我再去那里時,隋煬帝陵已經翻土大修,再也拍攝不出當年的蒼涼,人非物也非。
工作的時候,姨娘在香港為我買了奧林巴斯的數(shù)碼相機。雖然不是專業(yè)攝影的,但是利用工作之便,我最喜歡穿梭于揚州的大街小巷,拍了很多照片。教場拆遷的時候,在曲藝團的樓頂上,看到一座靜靜的古老四合院,從上到下俯視,看不到任何有住家的生氣。不過,在四合院天井的晾繩上,有一頂老年人戴的那種絨線帽,安靜地曬在那里?梢韵胂,這房子里不但有人住,而且還是個年邁的老嫗。在另外一個小巷里,則拍到一只白貓坐在一個被扔掉的竹椅上打盹,它的旁邊,放著一盆廢棄的塑料鮮花。這兩張照片,最后還被一家攝影雜志采用,感覺真不錯。
當年在報社周刊部,有個最好的同事就是搞攝影的,他叫石桂新,外號石頭,是從浙江過來的攝影記者,學藝術的,人很帥氣,有才。我跟他的第一次接觸,是我被調配做樓市時,北區(qū)有個大官人家樓盤開盤,石頭去拍圖片。他打電話給我,說找了很多地方,沒有找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大官人家,不是一般地遠。騎自行車,需要四五十分鐘。他沒有抱怨,笑嘻嘻的。說只要拍到想拍的照片本身就是一件快樂的事。
石頭說,搞攝影的男人,首要的就是真誠,只有真誠,才能有好作品。
石頭后來還是走了,并在溫州娶妻生子。他說他得謀生活,攝影是他的愛好,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丟棄攝影,攝影讓他懂得生活,發(fā)現(xiàn)生活的美和動人之處。
這句話也送給所有熱愛攝影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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