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節(jié) 第六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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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名喜笑顏開,說:“恭喜老弟,這么快就修成正果了。”
陳楚歌被他說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我何喜之有?”
魏大名嘆氣道:“楚歌,我看你腦子也不笨,要是笨你也考不上大學,怎么這點都不開竅呢?你想啊,老大把這么重要的工作交給你了,你如果不是他的那什么人他能放心嗎?”
陳楚歌被他繞來繞去繞糊涂了,問道:“我是他的什么人?”
魏大名直搖頭,然后大聲沖陳楚歌耳邊說:“心腹!”
陳楚歌嚇了一跳,他當然明白這兩個字的含義,四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小聲嗔怪地對魏大名道:“別瞎嚷嚷,你胡說什么呀?”
魏大名指著陳楚歌的鼻子說:“好啊,你跟我裝糊涂,我再也不跟你說了。”
陳楚歌和魏大名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的德行,便假裝轉(zhuǎn)身離開,嘴里說:“你不說拉倒,是你找我說話的。”
魏大名舉手作投降狀,說:“我認輸,算我沒說。孫梅為什么把這塊工作交給你了呢?”
陳楚歌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話,但他也想不通孫梅為什么這樣做,便說:“她說她身體不適,需要休息。”
魏大名點點頭,說:“也是,一個女孩子家成天喝酒,就是我們老爺們也不行,身子又不是鐵打的,哪里架得住啊?”
陳楚歌感到奇怪,問道:“你說什么?孫梅成天喝酒,跟誰喝。”
“還能跟誰喝,陪領(lǐng)導(dǎo)喝唄。你以為老大那些錢好要嗎?那都是孫梅拿身體拼回來的,F(xiàn)在好了,你站在老大的隊伍里了,下次就由你沖鋒陷陣了。”
“聽你這么說,靠山鄉(xiāng)除了老大的隊伍,難道還有別的隊伍?”
魏大名見陳楚歌饒有興趣,說:“當然啰,誰愿意心甘情愿地交出陣地?隨著黨委換屆的日期臨近,老大的隊伍正在分化,張揚要將丟失的陣地奪回來,而且他也 要培養(yǎng)人脈資源,以便在他當書記時好鞏固地位。你別看書記鄉(xiāng)長之間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就像鴨子一樣,上面紋絲不動,水面底下在拼命劃水呢。你知道老大為 什么調(diào)你來黨政辦工作嗎?”
陳楚歌心想這家伙怕是嗅出什么氣味來了,但自己是牛小鵬老師的事情對誰都不能說,這是牛大偉特別交代的。如果說了很可能馬上喪失牛大偉的信任,自己那也就離退回去不遠了。他說:“這件事情我想過,但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沒有人告訴我,既然你知道,我愿聞其詳。”
魏大名朝陳楚歌仔細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不像說謊的樣子,才慢騰騰地說:“是因為郝正仁,以前他鞍前馬后為老大效勞,很受老大的信任,只是他犯了一個錯誤,酒后說了老大的一句閑話,禍從口出,從此,老大就疏遠他了。”
“他說了什么話會把老大得罪成這樣?”
“一次小范圍的聚會,桌上有人問郝正仁老大和孫梅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他說兩人關(guān)系不正常。當晚這話就傳到老大的耳朵里了,這可犯了老大的大忌,他怎么會不為郝正仁準備一雙36碼的小腳鞋穿呢?”
陳楚歌想起牛大偉讓自己記住的話,左右都是耳目,你當別人真心往往被人賣了,郝正仁恐怕就是如此,古語說得好“逢人且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今后自己說話可得小心。
“原來是這樣,那跟我調(diào)動有什么關(guān)系呢?”陳楚歌問。
“你聽我繼續(xù)說呀,郝正仁在牛大偉這里是窮途末路了,從這次黨政換屆上報組織部的班子建議名單中就能驗證。而且聽說這次換屆以后,法律就要修改,以后鄉(xiāng) 鎮(zhèn)也是五年一屆,這對郝正仁來說可是噩夢,因此他對老大懷恨在心,便投靠張揚,指望張揚繼任書記后拉自己一把。張揚正想收復(fù)失地,忽然得到如此得力的助 手,自然喜出望外,因為郝正仁掌管黨政辦,整個鄉(xiāng)里大大小小的秘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再說牛大偉臥榻之側(cè)豈容別人安睡?更別說這個人對他不忠了?珊抡 畢竟是鄉(xiāng)里的筆桿子,離了他許多材料無人能寫,于是牛大偉緊急調(diào)你來,因為你是本鄉(xiāng)第一個中文系畢業(yè)的高材生,一定可以勝任這項工作,另外,你是新人好駕 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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